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癫痫与八纲辨证

八纲——阴阳、寒热、表里、虚实。它是中医学的理论体系之一,是研究癫痫和治疗癫痫的方法和工具。在整个癫痫的辨证过程中,如病因、证候、治法等都要运用到它。同样患有癫痫,往往出现多种不同的症状,如头痛、头晕、呕吐、身痛、咬破舌头、小便失禁、半身抽、全身抽等等,加上患者体质有强弱,邪正有盛衰等各方面的因素。所以,我们对待错综复杂的癫痫病症,如果没有一个纲来概括,就会感到茫无头绪,无从下手。如何找到癫痫的关键呢?掌握其要领,使得复杂的症状达到条理化。运用从纲就是一个最好的方法。任何一种类型的癫痫,都离不开八纲的范围,因为癫痫的性质不属于阴就属于阳;症状的表现不属于热就属于寒;邪正的盛衰不属于实就属于虚。因此,虽然病变多端,亦不出八纲的范围。

(一)阴阳 

阴阳是一个对立的名称,是观察和分析事物对立统一的总纲。在中医学中应用非常广泛。在癫痫的治疗中也不例外,古人把急惊风属于阳痫,而把慢惊风属于阴痫,以阴阳划分。以证而言,则表为阳,里为阴;热为阳,寒为阴。所以,八纲中阴阳两纲是纲领中的纲领,而概括表里、虚实、寒热。从脉而言,《伤寒论辨脉法第一》中,问日:“脉有阴阳者,何谓也?”答曰:“凡脉大、浮、数、动、滑此名阳也;脉沉、涩、弱、弦、微此名阴也。凡阴病见阳脉者生,阳病见阴脉者死。”这是脉学的纲领,把这纲领用在癫痫的脉法上亦成立。阳痫其脉必浮、大、滑、动、数;阴痫其脉必沉、涩、弱、弦、微。阴痫阳脉易治,阳痫阴脉难痊。

张仲景《伤寒论》中有:“病有发热恶寒,发于阳也,无热恶寒者,发于阴也”。陆渊雷谓:“辨别阴阳为诊断治疗之大纲,亦为中医之特长;五行可废,阴阳不可废也。”《素问·阴阳应象大论》云:“阴阳者,天地之道也,万物之纲纪,变化之父母,生杀之本始,神明之府也。治病必求于本。”

天地之道——积阳为天,积阴为地。清阳为天,浊阴为地,地气上升为云,天气下为雨。结合生理:清阳出上窍,浊阴出下窍;清阳发腠理,浊阴走五脏;清阳实四肢,浊阴归六腑。

万物之纲纪——阴静,阳躁。水为阴,火为阳;阳为气,阴为味。结合生理:阴味出下窍,阳气出上窍。

变化之父母——阳化气,阴成形。结合生理:味归形,形归气;气归精,精归化;精食气,形食味;化生精,气生形;味伤形,气伤精;精化为气,气伤于味。寒极生热,热极生寒。结合病理:重寒则热,重热则寒,寒气生浊,热气生清。结合病理则清气在下,则生飧泄,浊气在上,则生膜胀。阴胜则阳病,阳胜则阴病,阳胜则热,阴胜则寒。寒伤形,热伤气。结合病理则气伤痛,形伤肿,先痛而后肿者气伤形也,先肿而后痛者形伤气也。又喜怒伤气,寒暑伤形。

生杀之本始——阳生阴长,阳杀阴藏。阴精所奉其人寿,阳精所降其人夭。

这是内经阴阳学说的概论,从自然界客观存在的一切现象,说明阴阳的本质及其变化,结合到人体生理和病理的一般情况。运用阴阳的辨证方法,可以理解人体生理的正常活动和病理的反映,作为治疗疾病的规律,故治病必求于本。

(二)寒热 

寒热是性质,也是疾病的原因。中医的寒热是指一种实质的表现。《伤寒论》中的恶寒发热、寒热往来等都是实质的客观存在;一种是充血、贫血的代称,寒代表贫血,具有面青、唇白等症状,谓之寒证;热代表充血,具有面赤、唇红等症状,谓之热证。还有以寒热为主要表征,关于体温调节中枢及神经系统、循环系统、新陈代谢等功能之复合症状。“寒”为生活功能低减衰微之状态。“热”为生活功能亢进旺盛。阳胜则热,阴胜则寒。寒热致病机制,热者多寒者少。而且热甚为火,火与热只是程度上的差异。内经病机十九条,火热占九条之多(火五热四,当然,病机十九条中列举的火热之证,既是致病因素,也是某些热性疾病病证的特点和属性的归类)。火热为导致多种疾病的原因,刘河间是火热学派的创立人。他在《伤寒三六书》中专列热论一章,阐述表热、里热、虚热、暴热诸热病之证治。立法治疗,多主苦寒直折。所以高热惊厥的治法亦从刘河间论治。钱仲阳认为,目连眨不搐,得心热则搐;目直视不搐,得心热则搐。表明了热是导致抽搐的原因。中医认为,热盛生痰,痰盛生惊、生风。总之,癫痫之因总不离风、痰、热。有位癫痫患者表现为以耳鸣为主的眩晕症,严重时有恶心欲吐症,CT检查的结论为右侧脑室扩大。刘河间的《素问玄机原病式》中认为,“耳鸣有声非忘闻也;耳为肾窍交会手太阳少阳,足厥阴少阴之经,若水虚火实而热气上甚客其经络,冲于耳中则鼓其听户,随其脉气微甚而作诸声音也,经言,阳气上甚而跃故耳鸣也。”很多癫痫患者在平时常有耳鸣症状,其原因显然是热所致。所以,分析清楚寒热,辨准病的寒热属性相当重要。有的患者病后吐泻,脾胃虚弱,遍身冷,口鼻气出亦凉,手足时瘛疚,昏睡露睛,此无阳也属寒证。是慢惊、急慢惊、阴阳异证,切宜辨而治之。急惊用凉泻,慢惊用温补。《内经》说:“寒者温之,热者清之。”以作为治疗温凉的依据。 

寒热的真假,即真寒假热,真热假寒,是《内经》所谓“寒极生热,热极生寒”之意。病本属于寒证,因寒到极点,反见热的假象;或者病本属于热证,因热到极点,反见寒的假象,以致形成了寒热真假的局面。为说明此问题,引古人两条:“东垣治一伤寒,目赤面赤,烦渴引饮,脉息七八至,按之不鼓,非热也。”用干姜附子汤加人参,数服得汗而愈。吴又可《温疫论>>中体厥条,阳证阴脉,身冷如冰,为体厥……但通身肌表如冰,指甲青黑,六脉如丝,寻之则有,稍轻则无,医者不究里热之极……乃进附子汤,下咽如火,烦躁顿加,逾时而卒。这些古人精辟的分析,医者应特别留意。前者真寒假热,阴盛格阳于外,后者真里热假表寒,阳盛之极,往往发厥,手足逆冷,六脉细微,而实是里热之极也。一旦熟悉这些,何愁癫痫寒热之不能辨乎?

(三)表里 

表里表示病变的位置,借以测出病候的深浅。病变在表轻,在里重。它的第一用途是审察疾病的转变趋势,病由表人里属加重的趋势,病由里出表,属好转的趋势。以脏腑言,则腑为表,脏为里;以经脉言,太阳阳明为表,三阴为里,少阳为半表半里。而于表中又分表里,则太阳乃表之表,阳明乃表之里。于里中又分表里,则太阴为里之表,少阴为里之中,厥阴为里之里也。同理,把它用于脑神经方面,大脑深部、丘脑及第三脑室为之里,皮质为之表。但仍然为泛指,不如具体定位精确,故以神经解剖为准。

另外有一件争论之事,戴起宗曰:“脉不可以表里定名也。”高阳生之七表八里为之非。可是华佗内照图脉息节要曰:“七表八里浮芤滑实弦紧洪七表也,微沉缓涩迟伏濡弱八里也。”又曰:“微沉缓涩迟伏濡弱见诸阴脉也。不可便言为寒,当以标本明之。”这后一句对临床具有很大指导意义。刘河间《伤寒直格》中有同样记述,则七表八里之说不出于高阳生,究竟是否合理,有待进一步研究。

(四)虚实

《素问·通评虚实论》日:“邪气盛则实,精气夺则虚。”这是虚实的定义。一般疾病,不外虚实两大类。从因素来说,六淫(风寒暑湿燥火)等外邪侵入的多为实证;而气血、精神、津液等内脏损伤的多是虚证。凡急性、进行性、功能兴奋的多是实证;慢性、退行性、功能衰减的多是虚证。所以,对于邪气只有实而无所谓虚。精气只有虚而无所谓实。

《素问·玉机真藏论》日:“脉盛、皮热、腹胀、前后不通、闷瞀,此谓五实。脉细、皮寒、气少、泄利前后、饮食不入,此为五虚。浆粥人胃,泄注止,则虚者活。身汗、得后利,则实者活。”这里示出了实证和虚证的两个实际例子,前者指急性热病,后者是虚寒性的肠胃病,对实证以汗下为主,对虚证以扶元气和中为要。上述不仅对诊断有帮助,还指出了预后和治疗的方针,应该熟记。

《伤寒论》对于虚实非常重视,论中指出:“发汗病不解,反恶寒者,虚故也;阳明病谵语……不大便、脉反微涩者,里虚也,为难治;伤寒中风,医反下之,其人下利日十数行,谷不化,肠中雷鸣——此非热结,但以中气虚;太阳病得之八九日……脉数而恶寒者,此阴阳俱虚,不可更发汗更下更吐也。”又说:“伤寒六七日……无表证,大便难,身微热者,此为实也,急下之;伤寒十三日不解,胸胁满而呕……潮热者,实也;若不利,脉当微厥,今反和者,此内实也;少阴病饮食入口则吐……此为胸中实,不可下也,当吐之。”“发汗后,恶寒者,虚故也;不恶寒,但热者,实也。”可见虚实是辨证论治的关键,必须深刻理解,方能运用自如而准确治疗。

徐灵胎说:“虚实之要,莫逃乎脉,如脉之真有力,真有神,才是实证;脉之假有力,假有神,便是虚证。”用它判断虚实的真假,这是不尽然的。所以,把脉之有力无力作为选药治病的重要条件之一。正因为有例外,这点华佗论到过,吴又可体厥条亦是实例。再加以阐明,阐明矛盾的特殊性。副交感神经抑制心脏的活动。凡此神经受损,其脉搏跳动缓慢,没有力气不是虚证而是实证,即虚脉实证。这种例外,在癫痫上有之,医者必须善于判断,善于抓住特殊矛盾,汇通各方面的知识,才能做到准确地辨证论治。所以,对疾病不但要知其常,而且要知其变,知其常易,知其变难就是这个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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癫痫病人经过一定时期的正规、系统的药物治疗而不再发作,一般可以减药,直至停药。于停药后3年内没有发作的,即认为治愈。一般经系统治疗后多数人不再发作,但不是每个人都不再发作,据研究观察,临床治愈的患者在10年内,有15%的人又出现发作。因此,治愈的病人不可盲目乐观,要警惕以后还有发作的可能。最主要的是注意保养,防止任何诱发因素,如绝对戒烟、戒酒, 防止激动或生气以及疲劳过度等。另外,尽量少看电视, 少玩游戏机,少使用电脑、手机,不下棋、不打麻将等。

专家提醒:癫痫病虽然治疗困难,但不是不能治愈。大量资料表明,只要治疗及时,方法得当,80%左右的病人能够得到完全控制和治愈,因此,癫痫并非不治之症。望广大患者提高信心!积极治疗!祝健康快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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